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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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我已經吃飽了, 不需要了。”
餘紅並不是個貪心鬼，剛剛的那些陰氣已經讓她受用無窮了，自然不會再多要什麽。
看到她這個模樣, 蘇善不免有些遺憾。
真是可惜了，這些陰氣此時不吸收了, 過不了多久也就消磨幹凈了，實在是浪費的很。
只是可惜她不能吃，只能白白地看著這些陰氣流失了。
剛剛餘紅跟守護者帖子的厲鬼戰鬥了一番，身體終究是有所損耗, 這裏的事情基本上已經解決完了，留著餘紅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蘇善便打發餘紅回去了。
“回去之後跟白蘞看著點兒趙晨光，別讓他出事兒。”
餘紅點了點頭，在蘇善撥通了家裏面的電話之後，她的身體鉆入了電話裏面。
趙晨光等到餘紅從電話機裏面鉆出來, 這才將聽筒放到了耳邊，察覺到電話那頭的蘇善就要把電話掛斷了, 趙晨光急忙開口阻止了他。
“蘇善，等一下。”
趙晨光的聲音成功地阻止了蘇善將電話掛斷, 她將手機重新貼回了耳邊, 開口問道：“趙晨光，有什麽事情麽？”
“蘇善，你沒事兒？今晚上還回來麽？”
趙晨光有很多問題想要詢問蘇善, 可是到最後卻只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他握著聽筒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只是聲音卻跟先前沒有太大的區別。
“我很擔心你，你能早點回來麽？”
蘇善看了一眼車廂裏面橫七豎八躺著的餓死鬼，眉頭皺了起來。
“我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不過你放心，家裏面有餘紅和白蘞護著你，那又是我的地盤，就算我不回去，也不會有人傷害到你的，你只管安心待著就好，不說了，我這裏還有事情沒有解決，等回頭再說。”
說完這番話，蘇善不等趙晨光回答，徑直掛斷了電話。
“蘇善，我不是……”
趙晨光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裏面便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他嘆了一口氣，掛斷了電話，將自己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
趙晨光的情緒有些低落，他覺得自己和蘇善之間的差距很大，他們兩個就像是身處在平行線上的兩個人，可以看到對方，可是卻沒有辦法走到同一條路上。
他擡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疲倦之色，剛剛不知道轉到什麽地方的掃地機器人嗡嗡叫著回來了，最後在他腳邊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千嬌百媚的美人從掃地機器人裏面鉆了出來，神情慵懶地看著趙晨光。
“怎麽了，官人？在大人那裏碰壁了麽？要不要奴家來安慰安慰你受傷的小心靈？”
說著，白骨精柔弱無骨的胳膊朝著趙晨光纏了過來。
趙晨光見狀，臉色刷得一下變了，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繞過了白骨精，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
“白蘞，我現在沒有心思跟你開玩笑，很晚了，我要休息了，先回去了。”
說完這番話之後，趙晨光沒有在這裏繼續多留下去，轉身急匆匆地離開了，他的速度極快，有種落荒而逃的狼狽感，只是即便這樣子，也無損於他的英俊。
白骨精悻悻地將手縮了回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毫無形象地靠坐在餐桌上面。
是她和人皮鬼融合的還不夠完美麽？是她的臉還不夠迷人麽？怎麽自己看中一個男人，想要跟他牽扯上關系怎麽就這麽難的？
白骨精靠著餐桌唉聲嘆氣的，那張美艷的臉上流露出了濃濃的哀怨之色。
此時餘紅從電視機裏面鉆了出來，她只露出了上半身，下半身還嵌在電視機裏面，整個人的模樣顯得極為的怪異。
“你出來啦？大人那邊兒的情況怎麽樣？看你身上的陰氣多了不少，大人給了你不少好處？真可惜，去的人不是我。”
餘紅一出來，白骨精便將先前那哀怨的情緒丟了個一幹二凈，她轉頭看向餘紅，當發現餘紅身上的那些變化時，她有些羨慕地開口說道。
若不是因為要守著趙晨光，她也就跟著餘紅一起過去了，這樣子的話，自己說不定也能分得一些好處。
餘紅靜靜地看著白骨精，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裏面看不出其他的情緒在，等到白骨精終於把話說完了之後，餘紅幽幽地開口說道。
“看在大家同為大人效力的份上，有件事情我得警告你，兔子不吃窩邊草，趙晨光現在是被大人護著的，切不說大人是什麽樣子的心思，你這樣子挖墻腳是不是在作死？”
餘紅的話成功地讓白骨精的臉色黑了下去，她恨恨地瞪了餘紅一眼，扔下一句不要你多管閑事兒後，便鉆回了自己的掃地機人之中。
那圓溜溜的掃地機器人像是洩憤一樣地在餐桌腳上面撞了幾下，她還想再撞的時候，餘紅不鹹不淡地開口說道：“這套餐桌是大人剛剛換上的，你敢弄壞？”
白骨精：“……”
她不敢。
掃地機器人在地上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嗡嗡叫著開遠了。
餘紅搖了搖頭，身體重新縮回了電視之中。
家裏面住了個趙晨光，家外面還有個秦警官，也不知道這兩個的勝算究竟誰更大一些。
不過大人的年紀還小，可以慢慢挑著看，不著急，說不定以後還會有比這兩個更加好的也說不定。
不過就算是大人不要，人鬼殊途這一點兒白骨精怎麽就看不透呢？
哪個正常的男人會跟一個鬼在一起？
***
送走了餘紅，掛斷了趙晨光的電話，蘇善終於想起來駕駛座上的秦榮，她擡起頭來，透過那個打開的小窗戶看向了秦榮。
秦榮：“事情都解決了嗎？”
蘇善點了點頭：“都解決了。”
秦榮想到先前看到從蘇善手機裏面鉆出來的餘紅，她似乎都虛脫了，也不知道她的情況怎麽樣。
“餘紅怎麽樣？她沒事兒？”
雖然餘紅是個鬼，但是畢竟幫了他們大忙，他詢問一下她的情況也是應該的。
“她沒事兒，你別擔心。”
得了蘇善的話之後，秦榮放下心來，他的目光落在了車廂裏面那些被鎖鏈捆得嚴嚴實實的餓死鬼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這些餓死鬼的似乎比先前小了不少，那模樣也不再像先前一樣醜成了噩夢似的。
是他看錯了？
“這些餓死鬼……”
秦榮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蘇善給打斷了，她極為認真地開口說道：“這些餓死鬼們都很好，沒什麽問題，你別擔心。”
蘇善語調極快地搶先回答道，在秦榮還想繼續詢問些什麽的時候，蘇善轉移了話題。
“現在的路已經不顛了，是不是快要回城裏面了？”
秦榮點頭：“再過半個小時，車子就能回到警局了。”
不過回到警局之後，仍舊還有很多事情要等著處理，特殊部門的事情秦榮也只是聽說過，卻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一次帶著這麽多非科學的產物回去，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麽樣子的情形。
這些餓死鬼們就只有蘇善能控制住，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跟特殊部門交接的話，還得要蘇善來，只是那個部門很特殊，也不知道接觸過後的蘇善需不需要做什麽處理。
後續的事情方方面面都要考慮，秦榮的註意力很快便被引到了其他的地方去，沒有在看那些餓死鬼的情況。
蘇善悄悄地松了一口氣，伸出手將那個小窗戶給關上了。
做好這一切之後，蘇善回頭朝著地上的餓死鬼們看了過去。
這些人造的餓死鬼當真是沒有真正的餓死鬼糙，這才多長時間，十八只餓死鬼裏面已經有十只已經退化成了普通惡鬼的模樣。
原本他們還能多撐一段時間，只是先前蘇善從他們的身上抽取了不少的陰氣，這些餓死鬼沒有了那些陰氣支撐，自然也就退化成了惡鬼的模樣。
不過好在蘇善對這些惡鬼們有著絕對的掌控力，在秦榮開口詢問的時候，這才沒有露了餡兒。
只不過現在雖然是糊弄過去了，可是秦榮已經朝著上面報告了他們抓回去十八只餓死鬼，現在十八只餓死鬼無端端少了十只，她會不會被懷疑呀？
萬一他們以為是她來了一出貍貓換太子，用惡鬼換了這些餓死鬼們該怎麽辦？
蘇善越想越覺得麻煩，整個都憂心忡忡的，她盤膝坐在車廂地上，看著就在自己不遠處躺著的朱小白，開口問道：“按個，朱小白，打個商量行不？你告訴我怎麽把惡鬼變成餓死鬼，我就把你放了，你看著個交易劃算嗎？”
朱小白惡狠狠地看著蘇善，若不是身體被綁著，嘴巴被塞著，她恨不能撲上去咬死蘇善。
她看起來有那麽蠢麽？她若是能信了蘇善的話才叫奇怪。
朱小白的模樣告訴蘇善，她並不相信蘇善的話，蘇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憂愁。
看來是騙不過去了，只是不知道等一會兒交貨的時候，自己弄個障眼法能不能瞞得過去。
不過這不是一個大力宣傳社會住核心價值觀的世界麽？怎麽知道有餓死鬼這種完全不科學的東西時，那些人就那麽容易接受了？
這還真的是一個奇奇怪怪的世界。
蘇善這麽想著，將那些亂糟糟的念頭全都拋之腦後，一心一意地想著自己待會兒怎麽用障眼法來遮掩這些變成了普通惡鬼的餓死鬼們。
離開了那段坑坑窪窪的路，上了柏油路之後，廂式貨車的速度又提升了不少，司機將油門踩得轟隆作響，車速在不斷提升，明明是輛小貨車，卻硬生生地被他跑出了超跑的速度。
車速過快，錢松的臉都綠了，直到此時他才終於明白先前王久去找車子的時候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了。
感情是把這小貨車當成跑車來用啊，沒聽到那發動機都不堪重負了麽？再繼續這麽飆速度，這車子恐怕得報廢了。
知道王久是個鬼之後，錢松心裏面有些發怵，他不敢跟王久說話，扭頭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秦榮身上。
“秦隊，這車速是不是太快了？萬一被開罰單怎麽辦？”
秦榮：“……”
搞了半天他關心的就是這個？
秦榮掃了錢松一眼，他尷尬地笑了笑，指了指副駕駛位置上的王久，示意秦榮跟他說。
出息。
秦榮瞪了錢松一眼，錢松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尷尬了起來，他羞愧地低下頭去，覺得自己的存在完全就是個拖後腿的。
秦榮知道司機時被王久控制的，也沒有跟司機說話，直接對著王久說道：“王久，讓司機將車速慢下來。”
王久的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向了後排座的秦榮。
他這一手造成的效果實在是太過驚悚了，哪怕秦榮早就知道他是個鬼，可是看到這一幕之後，仍舊有些接受不了。
他咳嗽了兩聲，努力讓自己的臉色不要變，目光則與王久的對上了。
“馬上就要進入市區了，車速太快的話，會有很多安全隱患的……”
沒有等秦榮說完，王久打斷了秦榮的話，他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有我在，不會有什麽安全隱患的。”
秦榮：“……就算你不考慮我們，也要考慮到車廂裏面的蘇善，裏面可沒有什麽安全帶。”
跟王久接觸的時間雖然不太長，但是秦榮仍舊精準地抓住了王久的死穴，扯別的沒有多大用處，把蘇善擡出來的話，王久不敢不聽。
果不其然，當秦榮擡出蘇善時，王久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他看了秦榮一眼，將頭轉了回去。
“放慢速度，別開那麽快。”
他的話音剛落，司機就已經將車速降低到了正常的數值。
“這樣可以了？”
王久冷冰冰的聲音從前排座位傳了回來，秦榮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花園大道你知道？將車子開去那裏。”
秦榮直接下了命令。
王久雖然心中有些不快。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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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紅並不是個貪心鬼，剛剛的那些陰氣已經讓她受用無窮了，自然不會再多要什麽。
看到她這個模樣, 蘇善不免有些遺憾。
真是可惜了，這些陰氣此時不吸收了, 過不了多久也就消磨幹凈了，實在是浪費的很。
只是可惜她不能吃，只能白白地看著這些陰氣流失了。
剛剛餘紅跟守護者帖子的厲鬼戰鬥了一番，身體終究是有所損耗, 這裏的事情基本上已經解決完了，留著餘紅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蘇善便打發餘紅回去了。
“回去之後跟白蘞看著點兒趙晨光，別讓他出事兒。”
餘紅點了點頭，在蘇善撥通了家裏面的電話之後，她的身體鉆入了電話裏面。
趙晨光等到餘紅從電話機裏面鉆出來, 這才將聽筒放到了耳邊，察覺到電話那頭的蘇善就要把電話掛斷了, 趙晨光急忙開口阻止了他。
“蘇善，等一下。”
趙晨光的聲音成功地阻止了蘇善將電話掛斷, 她將手機重新貼回了耳邊, 開口問道：“趙晨光，有什麽事情麽？”
“蘇善，你沒事兒？今晚上還回來麽？”
趙晨光有很多問題想要詢問蘇善, 可是到最後卻只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他握著聽筒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只是聲音卻跟先前沒有太大的區別。
“我很擔心你，你能早點回來麽？”
蘇善看了一眼車廂裏面橫七豎八躺著的餓死鬼，眉頭皺了起來。
“我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不過你放心，家裏面有餘紅和白蘞護著你，那又是我的地盤，就算我不回去，也不會有人傷害到你的，你只管安心待著就好，不說了，我這裏還有事情沒有解決，等回頭再說。”
說完這番話，蘇善不等趙晨光回答，徑直掛斷了電話。
“蘇善，我不是……”
趙晨光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裏面便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他嘆了一口氣，掛斷了電話，將自己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
趙晨光的情緒有些低落，他覺得自己和蘇善之間的差距很大，他們兩個就像是身處在平行線上的兩個人，可以看到對方，可是卻沒有辦法走到同一條路上。
他擡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疲倦之色，剛剛不知道轉到什麽地方的掃地機器人嗡嗡叫著回來了，最後在他腳邊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千嬌百媚的美人從掃地機器人裏面鉆了出來，神情慵懶地看著趙晨光。
“怎麽了，官人？在大人那裏碰壁了麽？要不要奴家來安慰安慰你受傷的小心靈？”
說著，白骨精柔弱無骨的胳膊朝著趙晨光纏了過來。
趙晨光見狀，臉色刷得一下變了，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繞過了白骨精，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
“白蘞，我現在沒有心思跟你開玩笑，很晚了，我要休息了，先回去了。”
說完這番話之後，趙晨光沒有在這裏繼續多留下去，轉身急匆匆地離開了，他的速度極快，有種落荒而逃的狼狽感，只是即便這樣子，也無損於他的英俊。
白骨精悻悻地將手縮了回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毫無形象地靠坐在餐桌上面。
是她和人皮鬼融合的還不夠完美麽？是她的臉還不夠迷人麽？怎麽自己看中一個男人，想要跟他牽扯上關系怎麽就這麽難的？
白骨精靠著餐桌唉聲嘆氣的，那張美艷的臉上流露出了濃濃的哀怨之色。
此時餘紅從電視機裏面鉆了出來，她只露出了上半身，下半身還嵌在電視機裏面，整個人的模樣顯得極為的怪異。
“你出來啦？大人那邊兒的情況怎麽樣？看你身上的陰氣多了不少，大人給了你不少好處？真可惜，去的人不是我。”
餘紅一出來，白骨精便將先前那哀怨的情緒丟了個一幹二凈，她轉頭看向餘紅，當發現餘紅身上的那些變化時，她有些羨慕地開口說道。
若不是因為要守著趙晨光，她也就跟著餘紅一起過去了，這樣子的話，自己說不定也能分得一些好處。
餘紅靜靜地看著白骨精，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裏面看不出其他的情緒在，等到白骨精終於把話說完了之後，餘紅幽幽地開口說道。
“看在大家同為大人效力的份上，有件事情我得警告你，兔子不吃窩邊草，趙晨光現在是被大人護著的，切不說大人是什麽樣子的心思，你這樣子挖墻腳是不是在作死？”
餘紅的話成功地讓白骨精的臉色黑了下去，她恨恨地瞪了餘紅一眼，扔下一句不要你多管閑事兒後，便鉆回了自己的掃地機人之中。
那圓溜溜的掃地機器人像是洩憤一樣地在餐桌腳上面撞了幾下，她還想再撞的時候，餘紅不鹹不淡地開口說道：“這套餐桌是大人剛剛換上的，你敢弄壞？”
白骨精：“……”
她不敢。
掃地機器人在地上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嗡嗡叫著開遠了。
餘紅搖了搖頭，身體重新縮回了電視之中。
家裏面住了個趙晨光，家外面還有個秦警官，也不知道這兩個的勝算究竟誰更大一些。
不過大人的年紀還小，可以慢慢挑著看，不著急，說不定以後還會有比這兩個更加好的也說不定。
不過就算是大人不要，人鬼殊途這一點兒白骨精怎麽就看不透呢？
哪個正常的男人會跟一個鬼在一起？
***
送走了餘紅，掛斷了趙晨光的電話，蘇善終於想起來駕駛座上的秦榮，她擡起頭來，透過那個打開的小窗戶看向了秦榮。
秦榮：“事情都解決了嗎？”
蘇善點了點頭：“都解決了。”
秦榮想到先前看到從蘇善手機裏面鉆出來的餘紅，她似乎都虛脫了，也不知道她的情況怎麽樣。
“餘紅怎麽樣？她沒事兒？”
雖然餘紅是個鬼，但是畢竟幫了他們大忙，他詢問一下她的情況也是應該的。
“她沒事兒，你別擔心。”
得了蘇善的話之後，秦榮放下心來，他的目光落在了車廂裏面那些被鎖鏈捆得嚴嚴實實的餓死鬼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這些餓死鬼的似乎比先前小了不少，那模樣也不再像先前一樣醜成了噩夢似的。
是他看錯了？
“這些餓死鬼……”
秦榮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蘇善給打斷了，她極為認真地開口說道：“這些餓死鬼們都很好，沒什麽問題，你別擔心。”
蘇善語調極快地搶先回答道，在秦榮還想繼續詢問些什麽的時候，蘇善轉移了話題。
“現在的路已經不顛了，是不是快要回城裏面了？”
秦榮點頭：“再過半個小時，車子就能回到警局了。”
不過回到警局之後，仍舊還有很多事情要等著處理，特殊部門的事情秦榮也只是聽說過，卻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一次帶著這麽多非科學的產物回去，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麽樣子的情形。
這些餓死鬼們就只有蘇善能控制住，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跟特殊部門交接的話，還得要蘇善來，只是那個部門很特殊，也不知道接觸過後的蘇善需不需要做什麽處理。
後續的事情方方面面都要考慮，秦榮的註意力很快便被引到了其他的地方去，沒有在看那些餓死鬼的情況。
蘇善悄悄地松了一口氣，伸出手將那個小窗戶給關上了。
做好這一切之後，蘇善回頭朝著地上的餓死鬼們看了過去。
這些人造的餓死鬼當真是沒有真正的餓死鬼糙，這才多長時間，十八只餓死鬼裏面已經有十只已經退化成了普通惡鬼的模樣。
原本他們還能多撐一段時間，只是先前蘇善從他們的身上抽取了不少的陰氣，這些餓死鬼沒有了那些陰氣支撐，自然也就退化成了惡鬼的模樣。
不過好在蘇善對這些惡鬼們有著絕對的掌控力，在秦榮開口詢問的時候，這才沒有露了餡兒。
只不過現在雖然是糊弄過去了，可是秦榮已經朝著上面報告了他們抓回去十八只餓死鬼，現在十八只餓死鬼無端端少了十只，她會不會被懷疑呀？
萬一他們以為是她來了一出貍貓換太子，用惡鬼換了這些餓死鬼們該怎麽辦？
蘇善越想越覺得麻煩，整個都憂心忡忡的，她盤膝坐在車廂地上，看著就在自己不遠處躺著的朱小白，開口問道：“按個，朱小白，打個商量行不？你告訴我怎麽把惡鬼變成餓死鬼，我就把你放了，你看著個交易劃算嗎？”
朱小白惡狠狠地看著蘇善，若不是身體被綁著，嘴巴被塞著，她恨不能撲上去咬死蘇善。
她看起來有那麽蠢麽？她若是能信了蘇善的話才叫奇怪。
朱小白的模樣告訴蘇善，她並不相信蘇善的話，蘇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憂愁。
看來是騙不過去了，只是不知道等一會兒交貨的時候，自己弄個障眼法能不能瞞得過去。
不過這不是一個大力宣傳社會住核心價值觀的世界麽？怎麽知道有餓死鬼這種完全不科學的東西時，那些人就那麽容易接受了？
這還真的是一個奇奇怪怪的世界。
蘇善這麽想著，將那些亂糟糟的念頭全都拋之腦後，一心一意地想著自己待會兒怎麽用障眼法來遮掩這些變成了普通惡鬼的餓死鬼們。
離開了那段坑坑窪窪的路，上了柏油路之後，廂式貨車的速度又提升了不少，司機將油門踩得轟隆作響，車速在不斷提升，明明是輛小貨車，卻硬生生地被他跑出了超跑的速度。
車速過快，錢松的臉都綠了，直到此時他才終於明白先前王久去找車子的時候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了。
感情是把這小貨車當成跑車來用啊，沒聽到那發動機都不堪重負了麽？再繼續這麽飆速度，這車子恐怕得報廢了。
知道王久是個鬼之後，錢松心裏面有些發怵，他不敢跟王久說話，扭頭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秦榮身上。
“秦隊，這車速是不是太快了？萬一被開罰單怎麽辦？”
秦榮：“……”
搞了半天他關心的就是這個？
秦榮掃了錢松一眼，他尷尬地笑了笑，指了指副駕駛位置上的王久，示意秦榮跟他說。
出息。
秦榮瞪了錢松一眼，錢松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尷尬了起來，他羞愧地低下頭去，覺得自己的存在完全就是個拖後腿的。
秦榮知道司機時被王久控制的，也沒有跟司機說話，直接對著王久說道：“王久，讓司機將車速慢下來。”
王久的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向了後排座的秦榮。
他這一手造成的效果實在是太過驚悚了，哪怕秦榮早就知道他是個鬼，可是看到這一幕之後，仍舊有些接受不了。
他咳嗽了兩聲，努力讓自己的臉色不要變，目光則與王久的對上了。
“馬上就要進入市區了，車速太快的話，會有很多安全隱患的……”
沒有等秦榮說完，王久打斷了秦榮的話，他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有我在，不會有什麽安全隱患的。”
秦榮：“……就算你不考慮我們，也要考慮到車廂裏面的蘇善，裏面可沒有什麽安全帶。”
跟王久接觸的時間雖然不太長，但是秦榮仍舊精準地抓住了王久的死穴，扯別的沒有多大用處，把蘇善擡出來的話，王久不敢不聽。
果不其然，當秦榮擡出蘇善時，王久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他看了秦榮一眼，將頭轉了回去。
“放慢速度，別開那麽快。”
他的話音剛落，司機就已經將車速降低到了正常的數值。
“這樣可以了？”
王久冷冰冰的聲音從前排座位傳了回來，秦榮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花園大道你知道？將車子開去那裏。”
秦榮直接下了命令。
王久雖然心中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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